【孤光自照，肝胆皆冰雪】

嘻嘻嘻

【提足越过祥旭门，忽而福至心灵似的、回头望了一眼。毓庆宫的烛火仍旧亮着，阴森错落的冷纹便漫往一垣之隔的奉先殿，檐顶两座鸱吻于大风中伸张石翼，与人间的皇储昂然对视，仿若祖宗的示警】

【话又说回来，倘使祖灵纷纷苏生，应也对灯影里的靖逆公色授魂与。饶有兴致地偏过头，自他低垂的眼眉打量到细瘦的腰身——那腰握起来浑如一块爱发抖的软玉，他经年征战四方，铠甲盖着的皮肤却很白，稍一用力就会按出几道浅红的印痕，可惜此刻隔了两件碍事的衣裳，什么都瞧不真切】

有些时日未与靖逆公亲近了，【欺身压向他耳畔，眼底带了一点促狭的笑】哥哥真狠心，也不说想我？

【侯府的夜晚历来阒静，连带这声戏弄也格外清晰明了。一面同他调情，手亦不甚安分，松松揽在人腰际，显然含着继续攻城略地的打算。将自家兄长强硬地圈进胸膛和书案之间，若即若离地顶蹭过他腿根，大抵青年人的欲望总是如此，兴盛且不加遮掩。阖目抵至人颈边一嗅，嗓音业已沙了三分】

你身上好香，是不是刚刚洗过？

又到这个时辰了，您不回宫了？【轻轻握住他抚在腰间的手，待这份促狭的亲密并无反感与抗拒，只是温柔地握着他的指骨】要是不回去了就还睡在我床上罢，别在这里闹，好不好？

【教他蹭的手足无措，一时觉得脸上的火已经烧到了胸口，似是还为这份君与臣、弟与兄的不伦羞赧。实则在我心口激烈跳动的，无外只是待爱人的期待与思念。】

吏部的回文，明日要给皇上看的……殿下【唤他一声，又恐教人听去了，极力压低了声音，垂头在他耳侧低低地应】无恤，我真想你了。

【稍稍侧过头，若即若离地在他耳边一吻，只当做一个回应】

约是心有灵犀，知道你要来，我便洗过了。【余下的话几乎几乎连我自己都听不清了，更无颜面去看他的神色】你……你不必再忍着了。

不好，床上黑灯瞎火的，又看不见你，有什么好？【将那只手掌反握，指腹细细摩挲过他虎口的茧，倏忽轻笑】哥哥总是不让点灯，就这么不喜欢让我看吗？

【由人亲在颊边，犹觉不足一般，欺身朝他唇瓣间啄去，纠葛了好一晌】可是我想看着你，【直直望进男人漆黑的眼，得意地笑起来】想看看哥哥到底有多喜欢我。

【心知发出这样隐晦的邀请对他来说有多困难，自不肯须臾拂意。拨开他领口第一粒纽，从人唇角一路吻至锁骨上方，尖锐的虎牙扣入颈窝，挑逗似的一咬。一面耳鬓厮缠，一面把那双无处放置的手引到腰间，濡湿的鼻息逐渐漫延，舌尖缓缓舔过两道牙印，沉声发令】

还不替本宫宽衣？

【腿根总蹭到他胯下那物，连累的我也跟着血气翻涌，吐息愈发急促起来。由他吻至颈窝，约是痒极了，情不自禁地轻吟出口，带着浓重的气音】

别……那副样子怎么好教你看去，怕你见了便不喜欢了，我毕竟不似女人。【教他紧紧箍在书案前，半分挣不开身，只得好言相求】好弟弟，我们还是到床上去罢？这儿没有……没有药油，我怕疼。

【依言为他解带，顺势将碍事的外袍也除了，只余一件敞开襟领的中衣。两只手遂穿过衣裳，不可避免地从他腰间的旧疮上抚过，二人贴的近了，那话儿直勾勾地顶在腿缝上，因又下意识地问】

无恤……它都这么硬了，你难不难受？

【事实上我成婚许多年，早不该还说的出这种幼稚的话，一时手足无措，十分窘迫，只好垂首抵在他肩头，不再多言】

【靖逆公久居枢位，镇日里习惯了握权操柄，想也羞于示人以弱，可在灯火朦胧的帐子中办事切实不够滋味。慢条斯理地扯落他腰上蹀躞，照旧不依不饶】哥哥说什么浑话呢，天底下哪个女人能有你漂亮。况且咱们都有了夫妻之实，摸也摸过了，还不许看一看么？

容我看看你罢，【生生教这个蹩脚的理由逗笑了，一手拦在他背上，抚慰似的朝人唇角一吻】我何时让无怯哥哥疼过，待会儿便叫宝璋一并拿来，再不济我就自己去取，总不好委屈了你。

【尔后轻轻咬住他唇瓣，没费多少力气，舌尖便撬开了紧锁的齿关，将余下的话俱堵了回去。交缠的气息越发缭乱，少顷又抓着他腕探进裤腰，几乎是半强迫地、催人握住那昂首的刀兵，犬齿向他唇间稍一磕，意犹未尽地低叹】

是有一些，不过哥哥亲一亲它，它就不难受了，【阳物忽于情人掌心一跳，顺势拨去他里衣，露出一片赤裸胸膛】嗯？好不好？

【原就抹不开面子，教他夸上一句漂亮，更羞得说不出话来，好半天才开得了口】

想看便看罢，你便是捏准了我心里疼你、爱你，什么都允你。【我自然爱他，否则岂会雌伏于人，只消他真的喜欢，我便跟着欢喜，待这男男女女、君君臣臣也就不甚计较了】那你再亲亲我，你亲了我我就去亲它。

【直待一吻落至唇上，方抑住多余的羞赧与忸怩，俯身踞于他身前。不过才将亵裤脱下半截，又觉得姿势不大舒服，索性跪了下去，抬手捉了阳物在手，于龙首处轻轻一舔】

要是弄疼你了，只管告诉我……告诉我怎样舔得舒服，我想让你舒服。

【极爱惜地亲了亲已贴至面前的阳物，可惜我依然生疏地很，张口含它时便忘了用手去拢。细细吐纳十几回，全不吝将它引至喉头深处，几至喘不上气时，才将阳物吐出，沿着蜿蜒扭曲的筋脉一路吻至子孙袋前，就势舔了舔它们，而后纳入口中，吮出几声响动】

无恤，【吞下口津，仰头看他】我是不是舔得不好，你都没有在这里射过……要不还是那样罢？

哥哥不疼我、爱我，又要去迁就谁？

【理直气壮地反问一句，后腰抵着书案，掌纹温柔地贴住人发顶。无怯自幼即是个尊师重道的好学生，昔年事武烈公如斯，切今奉我亦然——仅屈尊开了两回金口，便已晓得仿效我头次的教诲，小心收起牙齿，用软舌柔柔卷吻。从这个角度居高临下地看他，与平日在廊庙中全然不同：青年权臣的眼睫微微一颤，犹裹着些细腻的羞怯，再不见任何潜藏的矜持或倨傲。克制着挺腰征伐的冲动，拇指徐徐划过他脸颊，四目相交时，不免谑笑】

哥哥厉害得很，直吸得我三魂七魄飞了九个半，只那东西一点都不好吃，我如何舍得让你受罪？【满腹怜惜终究占了上风，一把将人带进怀里搂着，胡乱吻他耳廓，欲望盈然的器物赫然抵在两具身躯之间】快起来罢，膝上分明有伤，不要总是跪着了。

【随即附耳道】我去里边拿香膏，脱了衣服等我。

【这会儿摸进次间寻药，恰撞见耳房外一脸戏弄的宝璋，纵我膺怀袖手纲常、腾挪山海的胆量，面上亦有些挂不住，只红着耳朵问她讨来一瓶搽手的茉莉花膏，忙不迭溜了回去。半途忽地兴起玩心，遂于屏风最后一折下驻足，透过錾花的罅隙打量他高挑形骸，蓄意抬声】

哥哥好了没有？

旁人的好不好吃不知道，你的好吃，我愿意吃。

【适才一通撩拨，引得腹下也起了火，待他出门去取膏油，方将凌乱的衣袍一并解了，中衣与亵裤一件未留。刻下为欲念高涨的阳物分了神，深怕他见了扫兴，便伸出手去纾弄。另一手则把奏呈合上，收至抽屉里，至于笔墨等物已无暇清理，顺手归置书案一角】

虽然小时候没少看过，现下这样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，【顾及面对面的窘况，只将背留予他，低声道】无恤……你快些过来。

【打背后将人揽了个满怀，单薄的缎料根本拦不住这片肌肤的热度，一股接一股地点燃血脉。抬手一拍那光滑的臀峰，咬着他耳朵道】

转过去罢，要不前边总硌着，怪不舒服的。【言罢，歪头吹熄了左手边的灯，好声好气地哄他】只留一盏，就什么也看不清了。

【待两人易作面对面的姿势，又俯身压他在案上，捞起一只细瘦的足踝拴在腰际，双腿间靡丽的秘处因而曝露无遗。稍微拿指腹一揉，闭拢的小孔便颤抖着一张一阖，实在怯弱可爱。仰头去看他藏在月华里的脸，仅见一对洁白的前齿叩住下唇，波光潋滟的眼虚虚垂着，一副平日中不恶而严的面孔，现只剩下些虚张声势的凌厉。眯眼赏玩一刻，兴致勃勃地调侃】

怎么哥哥浑身上下竟无一处不中看的地方，连下头都这么浅……

【一面讲些荤话臊他，一面趁机把蘸满了药的中指送进去。才伸了一个指节，还欲再向里闯，已被他牢牢绞住，半分动弹不得。眉因一蹙，欺至他耳畔道】

轻点儿咬我，再多用些力气，这只挽弓的手都得教你夹坏了。

【顺从地靠上书案，任他欺身近前，借了微弱的烛光去看他近在咫尺的眉眼，似是越看越爱，不觉笑意更深，满心爱意几乎写在了脸上。】

你都从哪儿学来的荤话，堂堂大清太子，怎么这么……【察觉他的指节正勾弄着软肉，内里敏感的很，细碎的酥痒感渐次漫上头顶，咬下几乎溢到齿边的呻吟，在他腰上轻轻捏了一把】又戏弄我。

【极力放松下来，好教他能入得深些，一面侧首从他耳边细细舔过，略有不解地问】

为何要用手进那么深，你在外面多涂一些，待会儿……待会儿顶进去便是了，我……我又不是吃不下……【另一腿亦勾住他腰，将二人距离拉得更近了些。刻下门户大开，无疑是最直接的邀请，但有些话我终究说不出口，只叫得出他的名字】无恤……好喜欢你。

夙昔行军在外，与下头的兵卒同吃同住，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，【就势将他伸来的手捏入掌心把玩，任细细密密的湿汽烘在耳畔，低声笑道】类似的话还有得是，以后慢慢讲给你听。

【他动情时惯爱压抑自制，全不肖女子一般春澜妩媚，我却总挂着坏心眼，想把他捉弄得流泪、讨饶、更加崩溃。指尖略略拨动红玉盖，将瓶口斜抵在人高擎的玉管下，冰凉的茉莉油因沿着鼠蹊淌过臀缝，连带私处稀疏的毛发亦湿得一片狼藉。张口含住他一边乳尖，以舌面来回刷弄，直至那淡红的乳粒被舔得硬起来，才不轻不重地拍了他一巴掌】

光晓得逞强。上回正是信了你的邪，随手搽上一搽，便径直顶将进去——那会儿也不知道是谁，疼得偷偷掉眼泪，当背着身我就瞧不见么？【里面差不离拓开了，又试探性抵进一根食指】这次我轻一点。倘若总是让你痛，再把我的哥哥吓跑了，那可怎么办？

【强捺住缠绵悱恻的欲火，蓄意撩拨他情潮，对那坦率的邀约视若无睹。所幸他阳心生得极浅，扩到第三指时，已找准了位置狠狠一刮】喜欢我哪里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