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当年铁甲动帝王。】

我们居然又一次流浪论坛了

隆朔二十五年，秋

【近两年往西陵行宫走得颇勤，一者因着敏仪，其二则是应酬皇父的渥恩。不再为储位惨淡经营后，我很快厌恶起场面上的道德礼教，然而，每当想到即将不再被这些琐事束缚，心情便立刻轻盈起来】

【戌时三刻。外间的庭燎俱黯淡了，只有滂沱的冷雨仍不停歇，密匝匝地，在琉璃瓦上敲出嘈杂的响，似乎永无止息。待到雨声慢了一些，才自沉默中遁形，与他说起永远年青的妻子】

当时谁又能料想，三年光景，真如白驹过隙。【指尖摩挲着白玉棋子的边缘，少顷，很低切地一笑】平日倒不觉得孤单，只与闷葫芦坐在一处时，才格外有些想她。

【长平英俊的眉目沉淀在灯影下，个中似无任何波澜，我也很难分辨，到底是自几时起，他竟变得这般无趣。如是望了人片刻，重新将视线投回纹枰，信口问道】

此番回京，还能同本宫待多久？

【我于隆朔二十五年的初秋抵京述职，再度于养心殿中面圣，三年前还精神矍铄的天子，此时已老病缠身、暮气沉沉，想来我意气风发的太子殿下过不了多久就会成为社稷的新主人了。思绪随雨声发散去了，至太子忽然张声，才低眉看向他执棋的手——不知这究竟是社稷之幸，还是社稷之祸？】

臣失仪了。殿下长情，太子妃泉下有知，应赴极乐境了。

【久无人居的宫室散泛着湿冷的潮气，大抵是在南面待久了，竟很不适应这种阴寒，连指尖亦是冰的。】

臣不侍奉殿下回京了，待您启程北上之后，臣便从保定南下往江宁赴任去。【自认足够恭敬，却恐他又寻我这恭敬的罪过，遂描补一句】此次原也是万岁开恩，臣才能陪您走上这趟。

泉下有知，又有什么用呢？

【比诸老姓阀阅，奥援有灵，白佳氏固不能及；但九州八垓之内，实在很难有另一位贵女子，能与敏仪一般契合我的心意。玉子落在星位上，伴着一声轻叹，是很可惜的口吻】

长平，这综制两江的关防大印，只教会你如何扫兴吗？

【湿漓漓的雨仍未停歇，自庭阶一路渗进宫室，让这份沉默都湿润起来。静静等待着他的回答，直到电光陡然照亮两人的脸】

既然如此，今晚便留下吧。

【轻描淡写地，仿佛只是邀他继续一盘无趣的棋】

【如他所说，人死万事成空，陈情哀思又有何用？何况显荣位在元良，他日出震继离，岂会令中宫久虚。念及太子妃的音容，一时也觉伤怀，未及再说些宽慰的话，已从他话中听出了不怿】

殿下……【总归同他玩笑打趣是错，待他恭敬客气更是错，太子近臣委实万分难为】是臣说错话了。

【这要求强人所难， 头次时他还借口醉酒，可一而再再而三的以此羞辱我，却是为何？心中抵触至极，不想从命，便径自起身离座，撩袍跪于他座下，照旧是疏漠的推辞】

明日便是太子妃忌辰，臣不敢此时僭越，还请殿下早些安置罢，臣服侍您更衣。

【低眉打谅着足边温顺的形影，自纹枰上挪开手，却在触及他侧脸的前一刻落空。分毫不恼，且向他肩上拍了拍，轻笑一声】

怕什么——你既不肯，那便算了，总归不是什么要紧事。

【毓庆宫中内宠盈门，从不贪恋任何肉欲，只是偶尔也想让这张脸露出一些不太冷淡的表情。适才激扬的心潮复归沉静，偏首吹熄了案上明烛，复自博局前起身，越过他，迈步走到卧榻边，略略抬起一侧手臂。所幸这位清洁自矜的重臣，对暗示尚算从善如流，于是一时间，帷帐下仅余窸窸窣窣的宽衣声，和着槛外不解风情的羯鼓】

说来，从前也曾与你抵足而眠。【在吞没一切的黑暗里，极突兀地，同他提起少年往事。视线越过他肩膀，望着帐帘上随风摇动的流苏】那时亦是在江宁，我头一次奉皇命出巡。有一日，咱们说话耽搁了时辰，我见你乏得厉害，便没好意思赶你走，偏生那晚苏抚给随行的白家侍郎送了瘦马，我的院子却空落落的。正是馋女人的年纪，我干躺了半宿，竟生起你的气，可惜你睡得和平日一般踏实，浑然不觉满城风雨。

【说至此处，忽然朝着他胸口用力一推，任人跌进枕席之间。单膝抵着榻沿，欺身覆上去，手掌撑在他颈边，放任半件宽大的褂子滑落下来，好整以暇地】

唉，未料十载已过，卿还是如此大意。

【闻他松了口风，心绪跟着安宁下来，只盼早些让他安置了，我好从此处脱身。虽则鲜少侍奉人宽衣解带，手上却很利索，一面听着他说从前的事，一面已将外袍脱了去，这时才含了些笑】

那时年纪小，还不懂事，哪知苏抚看起来一副不苟言笑的正派模样，私下里也会学人家养瘦马。耽搁了您的好事，实非我的本意，不过如今就要去两江做总督了，总能替您找补回来，便别再记我的仇了。

【好不易松下的心弦，因他这一推再度紧绷起来。碍于礼教，我不应反抗我的主君；但仍是碍于礼教，似我这般勋贵重臣，不该侍奉主君的枕席。但凡他真视我做股肱、手足，根本不会这样待我。想至此处，也生出几分恼怒，偏偏没胆量再推拒了。暗暗捏紧了拳，压着胸口的一团郁气，偏过头去】

知您爱洁，容臣洗一洗罢。

好啊，随你喜欢。

【说话的同时，业已让出一条足够通行的路途。至于他周身几将凝成实质的抵触，并不曾片刻桡意】

【长平往梢间沐浴的一炷香中，阖目想了些琐事。自药庐归来的仕女悄然辞去，拇指轻轻抚摩着锦盒上的鎏金锁扣，仿佛个中真有什么令一国储君也纳罕的宝物。直到门扉的开阖声再度响起，才欣然睁开双眼，拍了拍一侧的卧榻，示意他近前坐】

往日同卿家交接，常觉辛苦，此番特遣奴才收罗了一剂补药，卿且拿去施服，也好与本宫共享房室之乐。

【见他缄默不语，便主动将那檀盒向人手上递去，笑问】

要不要？

【西陵行宫虽称是个“行宫”，但比保定驿馆也好不到哪儿去，加上此行毕竟是为祭拜先太子妃而来，随行侍奉的奴才们自然没心思琢磨别的，只好草草濯过身，不甚讲究地洗了个澡。待披上里衣出了梢间，见显荣仍好整以暇的倚在榻上，一时不知是冷、是惧、又或是恶，肩头不由得抖了抖，一哂，自寻出路】

雨后秋寒，这地界实在太凉，殿下夜里仔细些，别着凉了。

【这类助兴的药丸说来全不稀罕，可若真将这种东西用在我身上，却是断断接受不能，因垂首道】

多谢您的好意，不过臣便不用了，只消您觉得畅快，臣还有什么辛苦可言。

【臣子骄傲的头颅低垂着，背仍挺得笔直，恍若庭前那竿经了雨的青竹，连造化都想迫他弯下腰来。轻轻拿住他手腕，沿着雪白的寝衣一路向上，最终虚握住那挺拔的肩胛，一面笑说】

还是长平心疼我。

【控制着力道，将人按倒在床榻间，帘帷一拢，自月色到形影，一切便都昏暝下去。以往不曾在这样的黑暗里端详他，两双明亮的眼睛对望着，片刻，其中一双忽地消弭了踪迹，只留下沉闷的呼吸声】

【指掌悄然滑至人腰后，扯下一截亵衣，旋即回身拿出事先预备好的膏脂。虽不比抚慰妃妾一般轻怜重惜，却也满蘸一抹，绕着那销魂窟小心涂开，每一处罅隙俱未放过。指尖深入时，知觉谷道里亦微微湿润，不由低声揶揄】

卿倒真是周全。【才将中指挤进一节，便察觉他整副身躯陡然绷紧，径自停下动作，俯身问道】疼了？

【且不论显荣养尊处优，素日高高在上惯了，行止神态具是上位者的威仪，单此时此刻的情境，已足教我睁不开眼。眼一阖，廊下的夜灯也暗了，不必与他交视，本该放下的心防却因这番动作生生提了起来，脸颊烧得滚烫】

……是久未如此，有些紧张。

【非是初历床事的小儿，只是攻守倒置，打心眼儿里抵触，纵然极力想放松下来，指尖却紧扣着一截衣角，手足俱不知该放到哪儿去。哪想受他这番怜惜的好意，婉转催促道】

不过也无妨，您若兴致到了便直接来罢，臣适应得来。待您尽兴，好安歇一晚，莫误了明日的事。

【并没有打断他的意思，只是略微动了下手腕，调整到一个更适合用力的姿势。直至那一席话絮絮讲够，才用另一手的拇指轻轻蹭过他嘴唇，玩笑道】

卿家这张嘴若再服帖些，本宫会尽兴许多。

【久居枢位，旧日所御者甚众，烟花贱质自知风流，良家淑媛亦识逢迎，算来倒也只遇见过这么一个煞风景的。收手推开他紧并的双膝，不知是今夜第几次叹息】

日前我共妃子读《控鹤监秘记》，著书者借武媚口称：“朕每闻世俗女子，但好壮健，不选温柔，此村妪淫耳。男阴佳处，全在美满柔和。”卿家虽是男儿郎，如今易弁而钗，想来也与此无殊了。

【耐心和他说这几多，好容易等到掌下骨肉松了些，便又将指腹慢慢推入，于谷道中细细摸索厮缠。可惜男子浑然不同妇人，三两下便能勾弄起兴，这厢埋头鼓捣了半日，见他仍一副不胜其扰的样子，一时恼火起来，堪堪沉下一口气】

怎么，爱卿竟如此吝啬，不肯与我同登极乐？

【哄他高兴是门大学问，当中门道太多，若无他直截了当地点明，恐怕我至死也不得参悟。没心思琢磨太多，满心都在他探进股内的指上，极不适应、却又不得不放松下来予他方便，不自觉抬起腰来】

殿下，臣是男子，不似妇人，没那么多讲究，您不必……不必如此屈就。

【我倒盼他疾风骤雨，好免受这份诡异的厮磨，怎奈他这回耐性好得很，久不见有提枪上阵的意思。耐不住他蓄意作弄，两指已点上极处，不由轻吸了口气，是很轻的一声——此处太静，偏显得放浪。脸上的火直烧到耳朵尖，咬下多余的呻吟，低声道】

殿下，别作弄臣了，或者……还请殿下教教臣，臣怎么做才合殿下的心意？

怎能说是屈就呢，【抬腕覆上他手背，与之十指相扣，很诚恳地】长平，本宫疼惜你，也不是头一次了。

【纵然这份怜惜未曾付诸床笫，但待他的容忍、偏爱，总是不同常人的，譬若密王绝命时。那副难堪却仍要求我垂怜的样子，实也和此刻无甚区别，只是一时衣冠楚楚，一时坦诚相见罢了】

【思量间，指尖不知蹭到何方，竟让那柔韧的腰、连着丝绸包裹下的背脊一齐酥软了。臣子难以自控的抽气声响在耳畔，惊愕之余，不免笑道】喜欢被碰这里？

【虽知女子阴宫中生有花心，平素闭门谢客，百十抽后，则宛转自开，却未料男子谷道里亦有相似之处。一时好奇，指腹便抵在那秘地，慢慢按揉、弹压起来，概因先前涂抹的膏脂已尽化开，抽插更加顺畅，不一会儿工夫，竟捅出了湿腻的水声。兀自玩弄了半刻，低首见长平紧紧抿着嘴唇，英俊的面孔上满是苦恼之色，自耳廓到胸膛却红成一片，突然有种意外的不实感——原来这礼教庄严的男人，亦是有欲望的】

爱卿以往侍驾时，总是如此静默恭顺，若今晚真想遂我的心意——

【将手从那湿漉漉的软穴中抽出，扳正他的脸，在他颊边留下两道微微发亮的水痕】不妨叫出来，让我听听。

【从前几回，大多是他兴尽则收兵，难熬也不过那一回的事，充个木头忍一忍便过去了。今次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，好像存心要我难堪，逼着我做那女儿态，哪肯从命？哀求道】

……别碰那里……殿下高抬贵手，臣、臣……【我口中称不要，他偏偏加大了力度，那秘处被如此肆意按压，难抑的酥麻感一波一波冲击着紧咬的齿缝，虽勉力压抑着，仍有零星的几声逃了出来。极力偏首，意图脱离他的掌控】不，臣不敢……臣不敢如此失礼，殿下……

【虽知求之无用，只会令他兴致更高，可我从无反抗的余地。思绪教人作弄断了，情欲便涌上心头，未几，惊觉脐下那物好像颤巍巍地抬起些头，瞬间难堪至极】

殿下……长安，饶了我罢，别这样……别这样……我是您的臣子，我不能……

【教人难堪的水声愈发刺耳，我却无法反抗、无处逃避，一时迷茫地想：这比凌迟也好不到哪去，我分明不想要的，为什么竟还有如此反应？】

【见那两片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白线，便将指腹按上去，轻轻一抹，旋即用力顶进齿关，仗着他不敢反抗，肆意玩弄起那湿热而温顺的齿舌。指尖深入口腔，略略拨动他上颚的软肉，直到不及吞咽的津液沿着掌纹淌下，也未肯放过】

轻些，别咬破了——便抚按衙门里旌表的节妇，也不见哪个与卿一般三贞九烈。本宫让你叫，算什么失礼？

【待他将指间缠裹的膏脂吮净，才抽出手，重新与那湿泞的谷道厮磨起来，这一次增到了三指，不断扩张刮弄，生怕稍后亲身御幸时，不能教他侍奉得如意。窗前淅沥的雨声时深时浅，臣子竭力压抑的吟喘便显得格外清晰，未几，察觉他小腹上薄薄的衣料渐被顶起一截，不禁轻笑道】

为人臣，卿当替本宫排忧解难；为知交，又怎有不陪兄弟消遣的道理。何况……卿不是也乐在其中吗？

【今日这场荒唐房事过于仓促，虽已搅扰得他欲海翻波，自家意兴却尚未勾起。遂将人膝弓再分开少许，摆作个门户大开的姿势，欺身卡去，捉着他一只手，去抚胯下沉潜的麈柄，语气真似少时一般】

好长平，都湿成这副模样了，还哄我说不要呢，快帮我弄起来些，一会儿也好让你更加快活。

【这番话理直气壮，我他同出一师，一般学得天地君亲的道理，竟不知至交与人臣还要效妇人床笫之事。想至此节，恼羞参半，很不满地回应他】

有时真不明白，我究竟是你的友、你的士，还是你的臣、你的奴？

【缄默片刻，对上他一双晦明不辩的眼，知是自讨没趣，便将目光移开了，漫无目的地落向他背后的纱幔。我是他的士，至少流光似的少年时代曾经自以为是他的士。】

【来不及为这份自以为是追悔，已然覆上蛰伏的利柄，生生惊得缩回了手】

我……我不会……【我平素从不自渎，绝非骗他，何况纵有过几回床笫之好，也未这样摸过他。二人吐息相接，只闻胸膺里心跳如鼓，仓促地收了收腿，抬腕抵住他欺近的身形】

别……我手上的活计兴许还不如下面的，只怕更扫殿下的兴，不若……不若适才那药，殿下用了罢。

良师诤友，祯才国士，都可以有许多，但我生年二十余载，却只此一个长平——不知道为什么，你总是和他们不一样。

【明亮的眼望着他，尾音沉没在一记低而切的笑声里。实则，只消我心愿得遂，这般轻易泛滥的温柔实也信手拈来，予长平，予东宫宠妾，或予世间任何一人，之于我皆无殊异。拇指轻轻揉着他腕上的骨节，舒眉一哂】

我又不讨厌你，哪里用得上服药。【倏忽俯下身，似欲吻他，却在双唇相碰的前一刻止住动作。噙着笑端详他紧闭的眼帘，任人紊乱的鼻息拂过面颊，再好整以暇地沉下声】原来卿家如此清洁自爱。怪道往日我出去眠花宿柳时，你都不肯同行。

【轻而易举地擒住人横在胸前的手，一路牵引至下腹，全然忽视他微弱的抵抗，重新握上那物。自然，也未曾错失他任一瞬的神情】

别害怕，我教你。

【这向捋了两把，才察觉他生涩得惊人，似乎真不是找借口搪塞。困惑之余，不得不仿效平日逗弄妃子的手段，哄着他屈指拢住麈柄，上下套弄起来】

真乖，这不是学得很快吗？

【言讫，突然朝他下颌吻了一下，褒奖似的。虽同枕巫山几多，却还第一次如此亲昵】

【良师诤友，祯才国士？我确实与他们不一样，只因他真正引良师诤友祯才国士之人，不会这般随意羞辱。忽教他近在咫尺的吐息逼得一窒，朝旁偏过了头，更挣不开他的手了】

殿下？……我不是讨厌殿下，只是……只是我一男儿，效妇人一般行此雌伏之事，实在……还盼殿下/体谅。

【但凡抓到一点机会，就恨不得把我的抵触都剖给他听——不过看起来又是无用功罢了。指掌将握未握，实在拿那物没有办法，被迫随他上下拢弄着，如此几十回，倒真把它折腾精神了。及他印来一吻，竟又惶恐起来，有些不安地】

殿下，倘若您果真喜欢，臣……臣也只能予取予求。

【声音越说越低，至“予取予求”四字，便只剩微弱的气音】

【起初听人微声辩解，心头难免泛起几分不耐：他倒真将自己当个人物看——这张无趣的脸，只被欺负得难以镇静时尚堪赏玩，然而那副场面也并不大使人纳罕。迨他低低吐出“予取予求”四字，眼底微光倏尔一掠，荒诞的笑容旋而漫上眉目，指尖拂过那两瓣淡红的唇，尽是爱怜之意】

是有些喜欢你了。【如此拙劣的谎话，除却长平，怕也骗不到旁人；亦或者，他仅仅是需要一个继续容忍的缘由罢了。被人窘迫的模样勾起一丝意兴，复凑上前，拿鼻尖蹭过他脸颊，变本加厉地】好长平，我的确爱与你亲热。日后我心疼你，你也多体谅我一些，嗯？

【燕谈间，又把腻滑的香脂向男根上细细抹匀，尔后分开他双腿，略一沉身，将勃发的器物挤进一截。大抵适才开拓得当，这一顶却似仗剑入了水帘洞，前端被闭合的软肉紧紧含住，触感温软潮热，却与上一回横冲直撞时不同诸多。盖因男子后庭脆弱，并不似女子牝户一般润泽，素日寻欢时又不甚体贴，以至于多多少少见过些血；此次存心要将他调教一番，自然愈发温柔怜惜。此刻见人眉峰不自觉蹙起，便停下腰，手掌绕向他身后，慢慢抚摩着裸背上凸起的蝴蝶骨】

还没进去一半呢，放松点儿。我早日弄完了，也好教你少受些苦。

【我虽无处可逃，却也不想轻易失态，故而这幅皮囊便肖个死物般横陈榻上，任他随意摆布，半分情趣都谈不上。这厢见人贴的极近，难得抑住逃避之心，微微抬起下颌，隐忍地】

臣一贯都是体谅殿下的，也愿殿下能体谅臣心，殿下……

【虽有准备，亦非头回，仍为探入股内那唐突的异物感到不适，手不自觉扶向他腰间。为这门户大开的姿态羞耻不已，直烧得胸膛上也泛起一片淡淡的浅红，显然很不适应他此刻的温柔厮磨，他要我放松，我反倒更紧张了】

臣不知如何才对，殿下直取便是，臣……【指尖略略回叩，又恐抓疼了他，遂松手滑向被衾，小声续上】……臣受得住，不觉得承幸殿下是苦事。

【他红着脸说话时，下方的穴肉也循着呼吸的韵律浅浅吸吮，这对居高处优、习惯了放纵驰骋的储君而言，无疑是一种颇为新奇的体验。及时捉住他滑落的手，与之十指交扣，并报以一句好心的劝告】

忍着些。

【继而用另一手攥紧他胯骨，让整根麈柄缓慢侵入，所幸方才的脂膏已将谷道浸润透彻，动作间从容良多。雨帘不知何时停歇了，朦胧的月光渗过纱窗，竞令这苦难的欲望孳生出三分圣洁。两人额前俱蒙了层薄汗，待他稍作适应，便将手肘撑至枕边，徐徐抽动起来】

你我已离得这么近，就别再叫殿下了。【却未说什么敷衍的情话，只是向人鼻尖一吻，切切称他的名】长平。

【和着这声亲昵的呼唤，慢慢撤身抽离，而后猛然一撞，极玩味地】你这里……咬得好紧啊。

【他动作亲昵，但浑身仍散泛着疏漠的冷意，声音并不大热络。想来我自以为知他甚多，又哪一日真正看透了他？也罢。我又宽解自己：何必猜想太多喜不喜欢、愿不愿意，只是与他充个泄欲的玩偶，原本就谈不上越外——他是要做天下共主的，如何就做不得我这一具皮囊的主？】

……长安，我还能这样叫你吗？你是……是我的太子殿下……

【心思渐渐平静下来，可惜此间情事我不熟络，对雌伏之事只觉羞耻，很难享受其中。察觉他整根没入，股内随之胀痛起来，每一挺入都似探到了更深处，又令我觉得酥麻，不由自主地想收拢腿。却不妨他这阵来势汹汹，生生冲出一声呻吟，眸光似也教人顶散了，显见得恍惚了一阵，与他交扣的手用力回攥着，腰亦弓了起来，低低地、压抑着喘息，只顾摇头】

我没有……我没有……是长安太大了，长安……【另一只手攀抵他的胸膛，哪敢抬目看他】我太愚笨了，只怕你弄得不够爽利……不必关照我……

【长平少时傲气清介，偶尔与我称雨道晴，从不吝犯颜直谏，彼时我常自懊恼，想着待我登临大宝，他总该乖乖令我称心遂意，却不料当真有这一日。悠悠叹了口气，难能含了些亲密疼惜的意蕴】

若你早这样听话……

【如此才失了趣味——没什么不敢承认的，我偶尔也会期盼他给出一些不同的回应，毕竟念旧乃人之常情。手掌自他寝衣松处探入，贴着腰间一把白皙皮肉，三两下已捻拿出一片薄红。不紧不慢地试过十几抽，那潮热的内壁突然无意识地绞紧冠头，气息一凝，知是寻着了地方。进而提腰直捣黄龙，一次较一次专横，撤身时麈柄又与依依不舍的软肉逆向摩擦，尖锐的快感如雷火绽放，几令两人共同沉沦进这泓激荡缭乱的欲海】

怎么没有，你下面好湿，原来被男人插也这么舒服吗？【刻意大开大合地顶进几回，又促狭地笑笑】听到了么？

【俯身吻上他喉结，虎牙堪堪衔住一段细嫩皮肤，颇含混地】耳房里早没人守着了，再叫几声好不好？我喜欢听你叫。

【饶是君臣间的背伦事已非头回，我依然会有几分迷茫，他在耳旁说的话不知是真是幻，总归都如他人一样，看似近在咫尺，实则如隔千山万水般不真实。没有人会把这样的燕娱当真——除却两具交合的业躯。】

慢些、慢些……啊——长安，别、别顶那儿……【原该教人抬不起头的快意偏偏令我沉沦，但觉股中软肉正依依不舍地追逐那滚烫的利器，酥麻感阵阵泛开来，身子愈发软的像水，哪知是软肋教人拿捏住了，只一味否认】不是，那是……是香膏，不是我，不是我弄湿的……

【这番动作大开大合，喉中直被撞得呜呜咽咽的，囫囵话也说不得一句。两条腿不知几时环上他腰，极力克制着溢在齿边的呻吟，反衬出交合处水声黏腻，羞恼地闭上了眼】

不，不要……【神思混沌，拖着仅剩的一点清醒咬紧了牙】你别捉弄我了，不行……不能……